不井

是光,是永升的希望

【AU】冤家路窄(上)(MF,凯勒巩,库如芬,费诺)

声明:一切都属于托尔金。

前情提要 → 【AU】俘获(Maedhros/Fingon,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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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具震撼力的消息伴着春风吹进了宫廷,所有人都在这个暮春午后被惊得吸气连连——他们迟迟不婚的梅斯罗斯殿下在一次例行出巡后带回了一位平民,还向亲信透露自己倾心于他,大有令其成为命定伴侣的意思。

“我的天啊,你能相信吗,”手捧鲜花的侍女夸张地扶住额头,似乎随时都会晕倒,“我们未来的王后是个男性平民。”

她身边持着水晶瓶的女伴手一抖,一蓬晶亮的水珠洒落在了洁白的走道上。“又是平民?”

“重点是男性,男性!”侍女捂住心口,忧愁道:“虽说历史上有过类似的前例,但这样下去,殿下将来就没有子嗣了呀。”

"好歹也要是个有头有脸的贵族男儿吧。”

“谁说不……哦!”鲜花侍女猛地噤声,拉着女伴向后退了几步,一起屈膝弯腰,半蹲在路边。

稳健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佩剑拍打在金属铠甲上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走在队伍前方的正是她们谈论的人物——红发如焰的梅斯罗斯殿下。他迈着大步,炽烈的披风再身后翻卷出张扬的波浪,俊美硬朗的面容映着从长廊外照射而入的日光,犹如完美无缺的大理石雕像。

侍女偷偷抬眼瞧去,王子殿下惯来坚硬的眉眼此刻蕴着一股遮掩不住的喜悦,嘴角勾起的弧度还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爱情使人变得好斗而强悍,也使人亲切而柔软,这话说的真是没错。

她微微欠起身,打量着跟在王子身后的每一个人,试图找出那个让梅斯罗斯一见钟情的神奇平民,然而结果令她失望,步履整齐的十余人全是常年往来于宫廷的熟面孔。

那个被全宫廷念叨的平民,此刻正在庭院里转悠。梅斯罗斯要向费诺回报出巡的结果,担心他在屋里感到拘束,就让他在庭院里随意走走。

芬巩倒是不觉得束手束脚,他生性明朗勇敢,对于今天这样称得上是奇遇的经历,也是一派坦然面对的姿态。

有专人打理的庭院花圃远比山花野草长得精美华贵,高大的刺蘼花墙将空间分隔成了数块,春风拂过,清幽的香味沾满衣襟。芬巩站在花墙前,饶有兴趣地看着一只蝴蝶吮吸花蜜。

“你就是那个交了大运的农夫?”刻意拖长了音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芬巩转身,只见一位金发华服的青年眯眼瞧着他,满鼻子满眼都是不屑和轻蔑。

他并没有被扑面而来的敌意吓退,只是有些好笑地看着面明明和他差不多大,却偏要摆出一副长辈模样的人。“事实上,我是……”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金发青年猛地向前窜出几步,一把拔出腰间佩剑,将芬巩推靠在花墙上,锋利的剑刃紧贴着脖子,“我只知道你不安好心。”

芬巩低头看了看闪着寒光的利刃:“不安好心的分明是威胁无辜者生命的人。”

“你哪里无辜?”金发青年把剑往前送了送,脸上尽是严厉之色,“你设计勾搭王子,恬不知耻地跟到宫廷,肯定包藏祸心。”

芬巩忍住笑,眨眼问道:“我能有什么祸心?你说了,我只是一个交大运的农夫嘛。”

青年皱起眉:“你的身份肯定很复杂,农夫只是伪装,你必然是敌国派来的卧底,通过一些手段掌握了我大哥的行踪,然后今天刻意出现在半路。”

芬巩看着他,叹为观止:“你要是去写故事,肯定非常火爆。”这想象力简直了。

“被我说中了吧。”青年很是满意自己的推断:“这就把你押到大哥面前。”

芬巩翻个了不那么明显的白眼,伸手推开横在自己面前的剑:“那你应该快去搜集证据,证明你精妙的推理。”

金发青年看着绕过自己大步走开的人,有些被激怒了,提剑就向着这胆大包天的平民冲去,却不想对方一个扭身,不仅避开了攻击,还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使巧劲夺下了佩剑。

“看吧,这就是证据!”青年叫道。

芬巩把剑拿在手里转了几圈:“我刚才就想说,其实我不是农夫,我是剑术师来着。”

“你——”

“行了行了,”又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花墙边不知何时倚了一人,狭长的眼睛轻扫过来,“Turko你要是再折腾,又会被大哥丢出去了。”

“我——”

“Curvo说的不错。”带笑的低沉嗓音插了进来,所有人齐齐望去,正是梅斯罗斯。

“他——”

“他是农夫也好,是剑术师也好,我都不在乎。”梅斯罗斯走过去抱着芬巩,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动作自然流畅得好像已经做过无数遍。他松开手,转向表情各异的弟弟们。

“这是凯勒巩,我的三弟,你可以叫他Turko。”

“不准你这么叫。”凯勒巩一脸不悦地瞪着芬巩。

然而没人理他。

“这是库如芬,我的五弟。”

一身黑色丝绒便装的青年接过了话头:“你可以叫我Curvo。”

芬巩向他们行礼问好,末了把手中的剑交还给闷闷不乐的金发王子:“如果你想找我探讨剑术,随时欢迎。”

库如芬轻笑一声,揽过气鼓鼓的三哥,强行押着对方离开:“祝你们二位有一个美好的下午。”

“你的弟弟们很爱你。”芬巩笑着看向梅斯罗斯,只不过一会儿没见,他却觉得对方比初见时更加耀眼夺目了。

红发王子捧起恋人的脸颊,用了点力气揉捏:“没想到你会是剑术师,我还能期待更多惊喜吗?”

“当然能。”芬巩扭过头,在对方温热厚实的掌心吻了一下。

湿热的触感一扫而过,梅斯罗斯喉头滚动,清了清嗓子:“我父亲想见你。”

“现在?”芬巩有些惊讶。

“别紧张,他脾气虽然有点大,但人不坏。”梅斯罗斯握紧了对方的手。

“不,我只是……”芬巩撅起一边嘴角——梅斯罗斯不得不说他爱死这个小动作了——叹了口气:“好吧我确实有点紧张,那可是你父亲。”

事实证明,梅斯罗斯一路上的安慰和紧急补充的注意事项在真正看见费诺时全部化为乌有,他和芬巩观念里的国王形象实在是……有所差距。

费诺穿着亚麻短上衣,外面兜着一件黑色皮围裙,头发随意扎在脑后,正拿着一把锉刀在石头上打磨,“滋啦——滋啦——”,每一下都挫起一串火花。

听见通报声,他抬头看了眼携手走进来的两个年轻人,低下头继续捣鼓手里的活计。

“尊敬的陛下……”芬巩刚开口就被打断了,好吧,现在他知道这家子喜好截断旁人说话的习惯从何而来了。

“客套虚礼就算了,”费诺抬起头,锐利的视线好像燃烧的箭矢一般射向了黑发青年,“我已经派人前去调查你的底细,如果有什么阴谋,最好现在就说出来。”

芬巩顿了一下,您和凯勒巩,真不愧是亲爷俩。“爱上了您儿子算不算?”

“算,怎么不算,”费诺拿起锉刀,手指试了试锋利度,“你的爱情让我儿子后继无人。”

梅斯罗斯上前一步,巧妙地挡在芬巩面前:“我可以从弟弟们的儿子中选一个作为继承者。”

费诺皱起眉,他了解自己的长子,知道对方一旦认定,这事就没什么回环的余地了。他和梅斯罗斯无声地对视半晌,忽然舒展了表情:“既然你连这点都想到了,那就着手准备婚礼吧。”

——这么快?芬巩从梅斯罗斯身后探出头:“我的家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事实上他们应该还在等着我带一篮子樱桃回去。

“不用担心,”费诺大手一挥,“我刚才不是说了派人去调查你么,顺便把你的家人接入宫就行。”

芬巩愣愣应了声。几个小时前,他遇见了一生挚爱,现在,他要和下一任国王结婚了。一切都像上足了发条似的飞快进行着,恍然中生出了一股不真实的感觉。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牢牢抓住他,干燥厚实,掌心因为使剑而布满硬茧。在被握住的那一瞬间,不安与茫然都消散了,紧贴的肌肤传来坚实的温度。

芬巩勾起嘴角,紧紧回握住那只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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