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向】花花公子（Maedhros/Fingon，上）（被老三坑惨了的小熊）
声明：一切都属于托尔金。
简介：芬巩觉得自己被堂兄瞧扁了，为了展现自己的成熟，他虚心向凯勒巩求教，但是成果实在一言难尽。
“看，我的新外套！”穿着宝蓝色罩衫的年轻精灵献宝似的举起两只手臂，在宽大的书桌前转了个身，垂于发间的金丝上结着钻石，在泰尔佩瑞安银色光芒的照映下闪烁着星子般的璀璨光亮。
伏首在案的红发精灵头也未抬，双目飞快扫过书页，嗯了一声表示听见了。
Fingon撅起一边嘴角，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撑在书案上：“这是我阿米（注释1）为了后天的庆典亲手缝制的，我特意先穿来给你看。”
梅斯罗斯终于舍得让目光离开羊皮纸，抬眼仔细打量了堂弟一番，勾起嘴角：“非常棒，Silpion.”（注释2）
被夸奖的黑发精灵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手臂一撑，扭身坐到了书桌上，踢着两条腿：“我听说后天的庆典上会有泰勒瑞的乐手与歌者，还会有一些凡雅的贵族，不过我最期待的还是祖父王宫里的美食与美酒，去年你们说我没成年不能多饮，现在可管不着我啦……”
他摇头晃脑兀自念叨着，从芬威王宫里的冰镇甜酒说到了庆典后的剑术考校，直到讲得口干，才反应过来对方压根没搭理他。
“Maitimo，”Fingon抬手盖到了羊皮纸上，阻断了堂兄的阅读，“你在听我讲话吗？”
Maedhros叹了口气，身为第一家族的长子，他原本就要处理许多事情，近日他那醉心工艺的父亲为了能更专注地钻研技艺，更是将家族事务的处理和决断全权交与了他。尽管红发精灵向来熟悉宫廷内的游戏规则，也擅长政治上的往来交锋，但是刚刚接手的这几天他还是有些忙得焦头烂额。
Maedhros看了一眼被堂弟盖住的公文，揉了揉额角：“我当然在听。”
“别敷衍我……”
“我确实在听，”Maedhros打断了堂弟，加快了语速，“泰勒瑞乐手，凡雅的贵族，还有你心心念念的甜酒，我说Findo，你这样可真看不出来已经成年了。”
他抬手捏了一把堂弟的脸颊：“还是一副小孩子的脾性，Turco（注释3）比你小，倒是更成熟点。”
“你的意思是我很幼稚？”黑发的年轻精灵挑起双眉，睁圆了漂亮的灰眼睛，活像一只被撩拨起怒火的幼兽。
“我只是没见过哪位成熟的精灵还这样……”红发精灵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最后他无奈地摊了摊手，“……活泼可爱。”
他的堂弟深吸了口气，双手搭上他的肩膀，逼近他，一直到他们俩鼻尖贴着鼻尖，然后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叫道：“我——成——年——了！而且足够成熟，非常成熟，成熟到不能更成熟！”
“别这样，Findo，我相信你还有成熟的空间，”Maedhros忍俊不禁，“足够大，非常大，大到不能更大的空间……哎哟！”
他被Fingon一头撞到前额上，同时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我成熟的Findekano殿下，既然您不肯屈尊换个位置就坐，好让我能继续处理这些公文，那就不要责怪你忙碌的堂兄使用对待不成熟的小精灵的方式对待你。”
Maedhros是一边笑一边说完这句话的，然后，他采用了最为简单快捷的办法来对付他不听话的堂弟：他站起身来，走到黑发精灵的面前，弯下腰，一把将正坐在书桌边沿的Fingon拦腰扛了起来。
当Maedhros重新站直身体时，绑着金丝缀着宝石的发辫就在Fingon的挣扎和尖叫声中倒垂在了地面上，几颗装饰在发梢的宝石碰到大理石的地板，发出一阵清脆轻响。
高大的红发精灵迈开脚步，扛着他不断反抗的堂弟离开了书桌和公文——也许晚些时候他会有时间来处理它们，Maedhros想着，现在堂弟排在任务列表的首位。
在一阵头晕眼花中，Fingon被扛出了书房。
“放我下来！”年轻精灵捶着堂兄的后背，他的肚子硌着Maedhros的肩膀，血液直冲脑际。
回答他的是落在屁股上的巴掌。他捶一下，屁股上就挨一下，力道不大，还伴随着Maedhros低沉的笑声。
这可真是太丢人了。他们正在穿过庭院，尽管Fingon看不见，但他绝对听到了来往族人的轻笑。
黑发精灵不再扑腾，垂着四肢装作自己是一只被猎到的熊崽，任由Maedhros一路把他扛了出去。
血液再次颠倒奔涌，Fingon被放了下来，他扶着Maedhros的手臂站好，透过垂下的凌乱黑发瞪着面前笑意盎然的精灵。
“好了，不逗你了。”红发精灵为他理好头发，将一根金丝别到了堂弟微红的尖耳朵后面。
看着Fingon依旧气鼓鼓的脸颊，Maedhros实在忍不住想要去掐一把，那逐渐显露出线条的脸庞上还带着少年独有的柔软肉感。
被扯着双颊的年轻精灵吐字含混不清，像极了幼时换牙说话漏风的样子：“我生气了！”
Maedhros享受够了揉捏堂弟脸蛋的乐趣，便松了手，满意地看着原本就鲜活的面孔此刻更是红润。他拍了拍对方的头顶：“不如先回家换下这身礼服？等我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便找你一同去骑射场。”
“又用这招打发我。”Fingon也知晓堂兄近日的忙碌，有点不情愿地点点头，又忽然仰起脸凑了过去。
Maedhros俯下身在他的脸颊上轻吻一记。
“不是这样的，”Fingon有点着急地又向前凑了凑，“我已经成年了，你说过成年后就可以要真正的亲吻。”说罢，还撅起了嘴。
看着眼前主动闭着双眼，却忍不住从抖动的眼睫里睁开一条缝偷看，高高撅着嘴的堂弟，Maedhros的内心泛起一阵柔软，他的Findekano向来如此坦诚热情，如同一捧洒落在他的生命中的光芒。
Fingon半晌等不来想象中温热的触感，不禁又努了努嘴。
随即，他便感到双颊被捧住，熟悉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近。
心跳也越来越快。
然后……
一阵突然爆发的笑声粉碎了他心里那些蓬松又紧张的悸动。
Fingon猛地睁开眼，入目便是他的堂兄近在咫尺的笑脸。
“抱歉，Findo，我并非有意，不过……实在抱歉。”Maedhros竭力控制住自己，但是笑意渗透了他的眼角眉梢。这不能怪他，Fingon撅嘴索吻的表情在他看来实在像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在耍赖撒娇，不，这样说也不妥当，更像是馋嘴的小精灵在索要糖果。这样子非常可爱，配上他脸颊上还未消退的指痕与凌乱的黑发，更加令人忍俊不禁。
和Maedhros正相反，另一位精灵的脸色可不越来越糟了。
“你又把我当小孩子，我明明已经成年了！”Fingon当胸给了Maedhros一拳，又咧开嘴扯了个鬼脸，转身就走，丝毫不准备回应身后的道歉和呼唤。
Maedhros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看见堂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折身向回走去。
“笑吧笑吧，等我成熟起来，还不吓得你眼珠子脱眶，到时候求我我都不亲……”Fingon嘟嘟囔囔，低着头往第二家族宫殿的方向走去。虽然嘴上咬牙切齿，他心里倒是真的有点不安——说真的，难道他丝毫没有成年精灵的风范？难道他在Maedhros的眼中还停留在过去？不不不，这可不好。他是要和堂兄更进一步发展成恋人关系的，既然是恋人，肯定得让对方把他当做平等的成年精灵才行。
平等……首先还是得改变自己在堂兄心中的印象，Fingon想，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成熟了，但很显然，他的堂兄并不这么认为。重中之重是让堂兄意识到自己的成熟。但是要怎么做才能显得成熟？还很年轻的黑发精灵皱起了眉头，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突然，一个念头闪电般击中了他。
“ ‘Turco比你小，倒是更成熟点’……Turco，对，Maitimo说Turco比我成熟，”他喃喃自语，“这么说，也许我只要学学Turco是怎么做的就够了。”
Fingon正在脑海中盘算如何模仿他的漂亮堂亲——也许他可以靠这招改变Maedhros对他的偏见。比如从那些细微的举止入手……他记得Turco是怎样将少女抛过来的花朵送到唇边亲吻，仿佛吻着的不是花枝，而是姑娘的指尖。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他耳中。
“哟，我看到了谁？小Findo，”Celegorm从一架盛开的藤萝后面踱出来，拖长了声音，还特意着重强调了一下那个‘小’字，“一个人在路上晃，小Findo要注意安全啊。”
被戳了痛处的Fingon气哼哼反驳：“我比你年长，”他索性原样回敬，拉长音调，“‘小’Turco！”
“可惜我的大哥好像不这么想，小Findo，”Celegorm斜抬起脸，眯着眼睛笑，“你看，他还把你当小孩子看待，小心翼翼的，关怀入微的，哪怕你一副心神俱醉的样子在他面前索吻……”
“我才没……Turco！你偷看我们！”Fingon愤怒地睁大双眼。
Celegorm撇撇嘴：“下次要亲嘴儿记得挑个没人的地方，哦，我又忘了，小Findo，Maitimo还不敢像对成年精灵那样亲你，”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Fingon的焦急，故意捏尖嗓子挤出夸张的童声，“‘我已经成年了’，啧——”
“我警告你Turco！”
“——他只敢用管教小孩子的方法打你屁股！”
“Maitimo只是在把我抱出屋去！”
“屁股朝天被扛在肩上也叫抱？”
两名年轻的精灵像是一对斗鱼在小径上彼此对视，片刻的僵持之后，俊美的Celegorm首先让步了，他收敛了笑容，压低声音：“看在我们互为半个堂兄弟的份上，小Findo，你好像需要一点帮助，而我恰好可以给你提供一些主意。”
Fingon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那么好心？”
“我也是为了我的大哥啊，守着一颗明明成熟了却不能吃的果实，会憋出毛病的，你看他最近明显暴躁了不少。”Celegorm好像想到了什么，皱着眉摇头晃脑。
“你想要什么报酬？”Fingon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私人小金库，觉得这位打扮花哨，风流倜傥的堂弟（没错他就是比自己小了半岁！）开价肯定不低。
金发精灵眼光一转，潇洒地把垂在胸前的一绺头发拨到身后，朗声笑道：“免费支招，百试百灵，终生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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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edhros是在隔天的宴会上发现他堂弟的变化的。
Fingon穿了一件与他平时风格完全不搭的、满是金银线和宝石的华丽的长外套，走路时脚跟似乎没沾地面，步子像跳舞。在看到Maedhros时，先是一个笑容绽放在黑发精灵的脸上，但它很快被收回了，一并被收回的还有半个未出口的名字。
“Mai……”Fingon板起脸，清了清嗓子，随即重新露出笑容，行了一个拿腔拿调的礼，“午安，Nelyafinwe殿下。”
这表现可不寻常，Maedhros想道，面不改色地微微眯起了眼睛：“来点你喜欢的草莓汁？”
站在他对面的精灵极快地舔了下嘴唇，拉长音调：“不，我要酒。”他转头对着立在一旁的侍女说到：“给我拿酒来，那种白色的，味道甜甜的奶酒……”
“不，他要‘星焰之吻’。”Celegorm突然出现在Fingon的身边，替他报出了另外一种酒名。
“对，就要是那个！星焰之吻，多拿一点。“Fingon小小地被噎了一下，随即就扬起了下巴，努力做出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
Maedhros扫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又瞧了堂弟片刻，轻笑一声，低头饮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酒液。星焰之吻是出了名的烈酒，入口如吞火，下腹似烧心，他们兄弟跟随Feanor外出游历行至极北的寒冷之地时，常会用此酒暖身。对于抱着香甜奶酒还能喝醉的Fingon来讲，这种金红色的液体着实呛烈了许多。
不过他倒是想看看，Celegorm和Fingon到底盘算着什么小心思。
酒被端了过来，Fingon看着如同流动的火焰一般的酒浆，不露痕迹地吞咽了一下。
“成熟的精灵，从喝烈酒开始，爷们儿点。”金发的精灵凑在他耳边低声道，随即自己拿过一杯，仰头而尽，还抛了个得意的眼色。
Fingon看看杯中散发着浓郁味道的美酒，又瞧瞧已经取了第二杯的Celegorm，再瞅瞅一副看戏姿态的Maedhros，眼一闭，仰头就灌。
却被拦住了。
Maedhros用手盖住他的杯口，施了点巧劲，试着从Fingon手里取过水晶杯，不想对方较劲一般死死握住不肯撒手。
“大哥，Findekano已经成年了，该喝点大人的酒了。”Celegorm看热闹不嫌事大，笑得格外灿烂。
“这点酒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Fingon猛地夺回酒杯，红色的酒液溅出，洒落在他的衣襟上，好像是怕Maedhros再次阻拦，黑发精灵赶忙举起杯，饮了一大口。
红发精灵眼瞅着堂弟的脸颊鼓起来，面色红起来，眉毛皱起来，眼睛闭起来。
咕咚一声，还是咽了。
紧跟着便是一阵抖心抖肺的咳嗽。Maedhros瞥了大笑的弟弟一眼，拿起草莓汁换下Fingon手里的烈酒：“大人的酒好喝吗？”
弯腰咳嗽的黑发精灵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哑着嗓子道：“我还没喝够！”说罢抢过盛着金红液体的水晶杯，绕到桌子一边坐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两腿一抬，双脚翘到了桌上，摆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你觉得我喝不了这个吗？”Fingon抬起下巴，用眼角瞅人。
“我觉得你并不喜欢它。”红发精灵忍俊不禁，努力抑制住揉乱堂弟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的冲动。
“我喜欢，够味！”Fingon一边说，一边从桌子上的金盘里抓了一把杏仁，一颗一颗抛进自己嘴里。
Celegorm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还是偷偷冲着Fingon比了个“不错”的手势。
Maedhros晃了晃酒杯，当做没有发现两个年轻精灵之间的小猫腻。
面对Maedhros淡然的表情，Fingon很快流露出一丝慌乱，他急忙咽下嘴里的碎杏仁，再一次举起了酒杯，冲着桌边的红发精灵嚷道：“愿繁星眷顾于你——我亲爱的堂兄，为什么不来跟我喝一杯？”
“我的荣幸，Findekano殿下。”Maedhros按捺住大笑的冲动，举起杯子与Fingon相撞，然后一口饮尽了杯中酒液。
Fingon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活脱脱写着‘不Maitimo你怎么能这样做’，一副被抛弃被背叛的样子。他咬了咬嘴唇，横下心一闭眼睛，照着他堂兄的样子，仰头……
艰难的吞咽之后是一阵比刚才还要猛烈的咳嗽。Fingon完全没办法维持那个豪迈的坐姿，咳得缩成了团，Maedhros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伸手拍抚他的后背，另一手端着一杯果汁。
“所以，Findo，为什么不来喝点草莓汁？”
Fingon只看了那杯鲜艳的草莓汁一眼，‘在堂兄面前表现得像个成熟的爷们儿’的念头就把对酸甜果汁的贪恋压了下去。
“Turco说……不，我是说，我说，小孩子和姑娘们才喝草莓汁！”他激烈地反驳道，这时他的堂妹，第三家族的Galadriel重重哼了一声。
“堂兄，”金发的精灵姑娘踩着仿佛要溅出火花的步子走到Fingon身边，“愿福乐与你们恒久相伴。”她一把抓过另一杯星焰之吻，相当爷们气的在Fingon握在手里的空杯上撞了一下，仰头将那杯金红色的流动火焰般的液体倾入双唇。
“姑娘们能喝的东西多着呢。”Galadriel瞥了一眼Celegorm，露出一个炫目的、挑衅般的笑容，扭头走开，金发在她身后飘扬如旗帜。
Maedhros冲着Fingon挑起眉。黑发精灵像是被打击到了，抿了抿嘴，越挫越勇地把手伸向托盘中剩下的杯子。
Maedhros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向他推荐果汁，小孩子在学走路的过程中总是要跌跤的。于是Fingon顺利地拿到了最后一杯酒，并且一口一口、缓慢又坚决地喝掉了它。
“现在你总该承认我足够成熟了，Maitimo，”Fingon放下酒杯，盯着他的红发堂兄，眼睛湿润而闪亮，仍是一副求表扬的模样，“不，我本来就很成熟，不取决于你的承认，但你得面对现实。”
Celegorm抬起手捂住眼睛，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说过什么，Findo，没有哪个成熟的家伙把‘我很成熟’挂在嘴边。”他的肩膀有细微的颤抖，很难说是绝望还是在憋笑。
一阵抑制不住的笑声终于从红发精灵的胸腔里逸出，他看向面色不快的堂弟，道：“只喝烈酒可算上什么，Tyelep刚断奶那会儿就能抿上几口。”
“瞧不起我？”Fingon威胁似的眯起眼睛，直起身换了个姿势坐着，状似深沉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酝酿着更加出人意料的一击。
他瞧见在宴会厅另一侧奏乐的乐手，忽然灵机一动，想起之前Celegorm教给他的一些词汇——“学了它们，到时候你在我大哥面前随便蹦个一两句出来，保证能让他对你另眼相看。”
而当他追问那些话语的意思时Celegorm又摆出一副故作高深的样子不肯多说，只告诉他用出来绝对立竿见影。因此，虽然对金发精灵口中的那些“神奇咒语”一知半解，但想起对方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为了挣一把面子，Fingon将手里剩余的一颗杏仁投进Maedhros的杯中，梗着脖子道：“等到我吹奏你的长笛，让你目眩神迷的时候，你便知道我究竟有多成熟了。”
此话一出，不光Celegorm呛了一口酒，然后开始毫不顾忌形象地捧腹大笑，就连Maedhros也愣了片刻。而在他们身边的精灵也都不禁暗自低笑，目露揶揄之色。
刚刚冒出点得意念头的黑发精灵也意识到好像说错了话，为了补救，慌忙又道：“不然就让我们寻一处安静地方比试一场，我迫不及待想见见你的剑了，想见见你使用它时势如破竹的雄姿。”
这下可好，四周的窃笑变成了意味深长的哄笑。
Maedhros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放下酒杯，一把抓住仰靠在椅子上的堂弟的后领，将对方拎了起来。
“小家伙，你今天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他扫了一眼笑得快要滚到桌子下面的Celegorm，扭头对着竭力掩饰困窘的Fingon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我必须要给你点奖励了。”
说罢，拎起Fingon便向大厅一侧的休息室走去。不理会对方的挣扎，只是冷冷道：“再闹，我就在这里打你屁股。”
果然安静了。
Fingon耷拉着脑袋，一直到快要被拖进休息室时才垂死挣扎：“或者让我欣赏你的长枪，让我抚摸它，亲吻它，赞美它，听说它非常坚硬，锐利，而且长度惊人，从没有谁的枪能超越……等等，Maitimo你真的有一柄特别长的长枪吗？为什么我不知……啊！”
Maedhros一巴掌拍到他的屁股上，果断地转了方向。身后一浪高过一浪的笑声钻进耳朵，他可不想亲自检验这休息室的隔音效果。
“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可是Turco明明……Maitimo！停下！你不能再打我的屁股了，也别拎着我走！我不是小孩子！我成年了！”
Maedhros的五官扭曲成了奇怪的模样，说不出是憋笑还是生气。他半拎半拖着正努力表现成熟的黑发堂弟，穿过窃笑的人群，穿过拱门和攀爬藤萝的花架，穿过闪光的碎石小径，直到把那些哄笑声远远抛在身后。
“对了，还有，给我一些你的牛奶吧，我会用舌尖一点点舔掉……”
Maedhros面不改色，大步迈进了自己的宫殿。
“既然你这么坚持，”沉默了一路的Maedhros开口打断了Fingon的长篇大论，“我会让你欣赏到我的‘长枪’的，Findo。”
“你真的有？最长最长的长枪？可为什么我不知道？我还以为Turco蒙我的！”Fingon停下挣扎，惊讶地问道。
他得到的回答是被Maedhros拉进卧室，扔到了床上。
红发精灵反手带上门，踱到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正用手肘支起上半身、想要坐起来的Fingon。
“还有长笛，宝剑，牛奶，以及一切你学到的乱七八糟的用语。”
Fingon因他堂兄眼中意味不明的光芒而不自觉的缩了一下，强撑着嘴硬：“我学到的比你能想象的还要多，我非常，非常成熟，所以你不能再当我是小孩子！”
高大的红发精灵动手解开扣住斗篷领口的别针，把斗篷扔到旁边的矮桌上。
“那就别逃，‘成熟的’Findekano殿下。”
·TBC·
注释1：阿米，Amme的音译，昆雅语，意思是“妈妈”。
注释2：Silpion，熙尔皮安，昆雅语，意思是“闪闪发亮的”，也是银圣树的别称。
注释3：Turco，即Celegorm（凯勒巩），Turcafinwe是凯勒巩的昆雅父名，昵称为Turco.
